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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体虚。
他起身,去一旁写了药方,斟酌再三才执笔。
梁禄跟上去将墨砚置好位置,才看他纸上所写。
开的是较为稳妥的再造散方子助阳益气,解表散寒。
“恶寒发热,热轻寒重……黄芪二钱,人参、桂枝、熟附子、羌活、防风、川芎各一钱,甘草半钱……”
冯京墨写完后又谨慎检查一遍,习惯性朝纸上吹了吹,看墨迹稍定,才将药方交给一旁的小太监去抓药。
随即又转身看梁禄,面色和善:“殿下今晚退热,还请公公仔细看顾,明早若缓解便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梁禄颔首。
又听他叮嘱:“殿下手上的伤我留有药散,需得勤换。
如今无论是风寒还是外伤,切记不可再受寒。”
但他转眼又想到,太子目前的状况,也不知是否能安心养病。
思及此唯有一叹,他也无可奈何。
他略一思忖,回身对晏朝一揖:“殿下此时宜静养,臣明日若去御前请脉,可借机向陛下说明……”
晏朝摇头,扯了扯嘴角,虚虚一笑:“不必了。
我平素也不生病,这大约今日就传过去了,你再多言于你自身也无利。
这几日我有的是时间静养,太医放心。”
冯京墨未想太多,复行了礼告退。
出东宫时才猛然发觉,宫门外看守似乎多了些人。
再仔细一看,竟像是御前侍卫。
他心底一惊,隐隐猜测到什么,才明白太子方才那句“有的是时间静养”
是什么意思。
身后梁禄又跟上来,让太监将一个匣子交予他。
“公公,这是……”
“劳烦冯大人夜里走一趟。
接近年关,这段时间怕还要多有劳大人,这是殿下一点心意,便当请您吃顿酒了。”
冯京墨推辞再三,朝殿内行礼谢恩后收下。
他自是知道太子的心意,也知道自己隐瞒秘密的风险有多高。
这些年来一直风平浪静没出现过什么差错,而太子也一如既往地客气。
偶尔想,倒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和崔家的交情。
为医者,大多是有怜悯之心的。
殿中的应氏愁眉不展。
晏朝回来本就已过了晚膳时间,原是备好了准备传上来的,但她昏昏沉沉,什么也吃不下。
好不容易慢慢劝着,至此刻也只用了半碗清粥。
应氏性子向来和软,替她换额上的帕子,手碰到滚烫的额头心下又惊又愁,一低头又看到她手上层层的纱布,想起来方才见着的红肿模样,顿时心疼得泪如珠涌。
心里恨死了皇帝,骂了千百遍却也只咬着唇不敢出声。
同样是骨肉血亲,厚此薄彼也就算了,做什么还要下这么狠的手!
她是看着晏朝长大的,亲娘该做的她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