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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躲呗?快点跟我回去,不是说今晚不醉不归?”
闻言,虞洐把手心的纸团扔进垃圾篓里,淡笑应着:“来了。”
包间里的气味称不上好闻,酒局已经进行到后半夜,人员散乱,大多已经横七八竖地躺在沙发上人事不省,所以杵在中央,身姿如松的那人真是分外扎眼。
虞洐眯起眼打量了会,仍是对来人没什么印象。
想扭头问问白金河,只是没瞧见人。
白金河在路中晕得厉害,摆摆手让虞洐先走,自己先缓缓,这时跟上来推门,直接撞在虞洐背上。
“卧槽!
虞洐你有病啊,站在门口!”
这嗓子吼得声音实在有点大,虞洐没忍住侧过头,用手揉揉耳朵。
他眼神依然牢牢锁在那陌生人影上,对方大概也是听到门边的动静,终于施施然转过头——
对方眉眼实在过于优越,配合着极佳的骨相,好看得像是隔着层雾,气质干净,仿若初冬下的新雪,清泠泠的,让人疑心他有所动作时会听到环佩作响。
虞洐有些来了兴趣,想说些什么搭讪,却听到对方喊他的名字——
“虞洐。”
他酒醒了一半。
白臻榆在这站会了,他垂眸瞧了眼表,时针正好滑到零点,不偏不倚。
他推门而入时,没看到虞洐的人,包间里一群意识不清的酒鬼,说话颠三倒四,只是不住地念叨喝酒,问不出话。
不太能想到虞洐会去别的地方,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终于看见人。
白臻榆看着虞洐被酒意熏红的眼尾和眼底沉沉的乌色——不知到底醉生梦死了几夜,他略带嘲讽地挑起唇,眉目却垂敛着,除却那声“虞洐”
,再没别的声响。
白金河用手肘怼虞洐,他有点懵,不知道现在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声问:“白臻榆怎么到这来了?来找你的?”
话语间酒气扑面,虞洐不着痕迹地撤远点,半晌才勾起唇笑:“不知道说不定是同我们一样寻欢作乐的呢?”
白金河还唯唯诺诺地不敢上前,虞洐倒是大步掠过站在中间的白臻榆,坐在沙发上,懒散地翘起腿,顺手迁过来一位趴在桌子上醒酒的陪玩,让人把头枕在自己怀里。
做完这些,他才像是想起还有白臻榆这人,于是慢条斯理地抬眸,他眉眼含笑,间或夹杂些许恶意,轻佻地问:
“白老师也是来找乐子的?”
白臻榆神色沉了下去。
虞洐和白臻榆商业联姻三年了。
他们两人的纠缠伊始也有些俗套,当时虞氏现金流出现些问题,白氏适时伸出援手,本来事情到这也就没什么了。
只是其中又发生些虞洐不很清楚的细节,最后就是他被通知要同白臻榆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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