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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支持,上一章终于过百支持,希望这次也一样。
再唠叨两句。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各位倘若对写作手法,文笔脉络有啥见解,但说无妨。
但若只是对人物发展思路简单粗暴的说一句不喜欢,那请莫点赞,并离开即可。
记得以前情海有句老话,作者为大。
窃以为大家可以细细思量一番。
最后祝大家新春快乐,身体健康。
沟头堡北口的三角坑,南窄北宽,呈锥子型傍依在泰南这条省国道的东侧,像极了男儿雄壮有力的上半身,说书先生讲隋唐演义,那里面的好汉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细腰乍背。
省道两旁是一米来高的土埂,风一吹,哗啦啦的一阵干响,随即在三角坑上打起了旋儿,那些个柳树榆树便也随着一起吱扭扭地摇摆起来。
天蒙蒙亮时,炮声四起,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村北口三角坑东侧的两处房子的门楼上,灯笼仍在亮着,风一打,愈加显得喜气洋洋。
往年的这个时候,准有个半大孩子会从家里跑出来,一只手提溜着竹竿,一只手拿着鞭炮,不过今个儿看起来他似乎是睡过了头,也可能是看了半宿录像太疲倦了吧,半天也没见着人。
不过,倒有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在院子里忙碌,前一秒他还端着簸箕给暖气炉子添煤,后一刻就又跑进套间里开始整理杂物,里里外外跑进跑出,又给那昨日剩下的饭菜归置到了一旁,忙完,这才坐下来歇会儿。
坐在马扎上正要点烟,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中年人忙又跑进了锅炉房里,从口袋中掏出个用卫生纸包裹的东西,他掀开炉盖,用手搓着那团卫生纸,随即两个黏成一团的透明物便露出了一角。
中年人把它们捏出来看了看,团成一团的两个透明物像洗过以后摇摆在风里的衣服,外面干燥内里却带着一丝水渍,透明色的内里持续散发着一股刺激味蕾而又呛鼻儿的味儿,心里想到了什么,于是男人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他还特意闻了闻透明物的外皮,然后依次放在嘴里唆啦两口,脸上便显出一片悠然陶醉样儿,还吧唧起嘴来轻喃一句:“真骚,不过确实够味儿”
,回味着这里面的故事,随后手一扬,把它们一起扔进了火堆里,又补充着念叨了一句:“昨晚上多亏有这两个玩意,也总算落地生根,让你们都找到了家!”
炉子里跟着响起了一阵吱吱声,又是一股呛鼻儿散发出来,像是烧胶皮的味道。
翻身回到厢房后,先是看了看套间里规整出来的东西,而后中年人坐在马扎上点了根烟,抽烟的过程他稍稍整理一下衬衣,儒雅端正不说,整个人红光满面看起来更加精神饱满了。
他倒是精气神不错,后来从屋子里踉跄着闯出去的小伙子则一脸黯淡,丢了魂儿似的跑到西场,茫茫一片天地,竟不知自己该去向哪里。
那些个日升日落的日子里,一群富于睿智的人总会在槐树前的木墩子上聚齐。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他们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叼着旱烟袋,或提溜着茶壶,或拿着蒲扇,优哉游哉地用他们与生俱来的表达方式,绘声绘色的把那些个用青蓝色大砖砌盖的房子里面的故事讲述出来。
讲至高潮,四十开外的那些老娘们便都会情不自禁跟着一起附和两句,多以“还干鸡巴啥呢,快鸡巴说重点吧”
这种淳朴而又简单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内心那急不可耐的情感,于是在不经意间抖动起花背心、白背心,胸口的奶子便颤了起来,讲述者如果是个爷们的话,便会把目光寻唆过去,穿梭在她们的胸口上,唾沫横飞讲得越发卖力,而那些个岁数稍小一些的女子当然是架不住老爷们的一番狂轰滥炸,只得把脸撇到一侧,故作不知,实则耳朵支起来老高,然后“谁家晚上肏屄打炮的辛密”
便都给她们听到了耳朵里。
孩子们是耐不住寂寞的,永远不会像大人们那样长久扎在树荫凉底下说些风流韵事,实在没话说还能听个呵呵。
他们拥挤在榆柳木或者枣槐木的门子前,手里拿着晒莲(向日葵)杆子,或者是攥着弹弓子,仨一群俩一伙,迎着烈日顺着街巷开始奔跑起来,忽东忽西,跑得满头大汗,然后在两旁玉米地的注视下,来到沟头堡二道闸前,晒莲杆子一丢,弹弓子放在河坡上,把个裤衩背心从身上一脱,赶鸭子似的一起跳进青龙河里。
时值六九,立春时节下的二道闸东西两侧的冰面仍是一片湛蓝,但站在桥头已经可以听到闸板下面传来的哗哗流水声,深吸口气甚至还能闻到一股寒春时节所特有的泥土味,深达肺腑,让人稍稍有些感觉,这里还是有些活气的。
而三角坑这片地儿就不同了,一片死气沉沉不说,枯黄的漫坡、干硬的树枝、寒冷的回旋风,这个环境下,人也就自然而然跟着一起堕落变得死气沉沉。
杨书香的脑袋几乎快要扎进裤裆里了。
抽着闷烟,他越想越憋闷,越憋闷心里就越堵得慌。
沟头堡二道闸前的那堵用洋灰砌成的墙壁上,不知是哪位大师在什么时候所书写的七十二条教义:“四黑、四红、四脏、四险……”
。
这些玩意杨书香都能倒背如流,早就印在他的脑海深处,聊蛋逼时,整上两句哈哈一笑,现在呢?
尤其是回想起“四绿”
时,他那如同面包一样的左手便禁不住颤抖起来。
至亲至爱的人背地里做出了那种事情,而且还是在他亲眼目睹之下做出来的,心头就犹如给软刀子一下一下拉扯——捅进去拔出来再捅再拔,那感觉比抽他嘴巴还要令他难以接受,还要痛苦万分:不说好的要给我红包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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