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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3页）

父亲和哥哥奋力把她车里救出，自己却淹死在湖底。

从此以后，她恐惧水，更害怕这片湖……

湖水浸过膝盖，带着刺骨的han。

身后，是叶雅疯狂的声音：“往前！

再往前……”

湖水浸过胸口……

湖水浸过肩膀……

湖水浸过嘴唇……

苏殷站在湖水里，听着叶雅疯狂的大笑。

她忽然发现，原来早在十年前她就没了妈妈……

十分钟、一个小时、三个小时。

在天空渐渐泛白的时候，苏殷仿佛看到父亲和大哥逆着光朝着自己走来。

“爸爸，哥，你们来接我了吗？”

她一张嘴，湖水就从她的口鼻灌了进去。

“嘭！”

得一声。

苏殷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水花四溅。

……

再次醒来，鼻尖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苏殷听着叶雅质问医生：“她结婚三年了，怎么会是处？”

等医生走后，叶雅来到她的面前，摸着她的脸颊。

“乖女儿，你最听话了是不是，我们求昔年做代孕好不好？”

苏殷眼睫微微颤抖，喉咙一股灼热涌现，她强忍着将腥甜咽了回去。

这一刻，她再也没有妈妈了。

对不起，叶女士，这次不能随你的心了。

第九章第一场雪

“等到窗外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我也该去了。”

——作家欧亨利《最后一片叶子》中琼西说。

苏殷木讷得看着窗外，从初晨到黄昏到寂静的深夜。

她从病床上起来，赤着脚一步一步来到医院的天台，就那么站在天台的边缘，望着漆黑的夜空。

一站就是一夜。

清晨冷风吹在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初冬的第一场雪。

苏殷伸出手，看着飘落的雪花落在掌心，慢慢化成了水。

“下雪了，爸，哥……”

苏殷闭了闭眼，迈出右脚，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可这一刻，爸爸和哥哥奋力将她救出的场景和叶女士崩溃的痛苦哭声忽然在脑海中回旋！

喉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