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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夏到了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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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的温度始终宜人,不过炎热,细腻的白沙滩与清澈海水相伴,矗立在岛上中心的私人医院,隐秘而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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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式住院房比以往多了更多的巡逻安保人员。
而住在其中的独栋房间里。
沈季钰日渐受累辛苦,无论是起身活动,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身都很是遭罪,全然没有跟席延胡乱打趣的力气了。
他变得没有胃,入睡困难,甚至开始掉一些头发。
但好在肚子里的崽崽很乖,不爱乱踢乱动,像是感知到爸爸的难受,发自本能地激发出了保护心。
可即便此。
沈季钰仍是难受、难堪,有次失眠整晚,席延也陪着他睁眼到天亮,不知怎的,孕晚期的所有酸楚翻涌,霎时就红了眼眶。
席延只好抱着他,恨自己让伴侣遭罪,一下下轻拍背,嗓音也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
“这段时间辛苦了。”
“以不会让宝贝受累了。”
“……”
来。
他跟私人医院的护工阿姨请教,白天可以多陪同做些有乐趣的小情,散注意力,不让自己的oga压力过大。
席延听了去,在岛上买了一包小玩意儿,带回卧室,用哄钰钰崽的腔调问:“要不要玩织毛线呢?”
沈季钰浑身上下只有手能多动弹,也是这让席延想到,或许可以做织毛线的活儿。
“我没接触过针线活……”
沈季钰被搀扶坐好,用求助的眼神,主动对席延道,“你要教我吗?”
席延笑了笑:“好。”
他就读于机械专业,最擅长的不正是动手的活儿,可真正拆开毛线球,研究制作成小玩偶的过程,他半真半假地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相反——
沈季钰上手极快,慢工出细活,告诉席延该怎么勾线,在耳廓边上收获了句磁性的夸奖:“还是宝贝最厉害。”
“对吧,”
沈季钰的耳根子又软又烫,“我确实挺厉害的。”
他手上拿着钩织的工具,不过是看了眼说书,胡乱地瞎弄,但总算没了自卑难捱的心绪——孕晚期的最阶段令他感觉自己像个无能的患者。
当下。
他制作出了只毛线耳朵:“成品是一只小猫?”
“嗯,”
席延从抽屉里,拿出了当初在德国买的小狗挂件,上边挂着e,v集团的顶楼办公室出入卡,“跟小狗很配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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