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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学生（第2页）

“你行吗你？”

苏启洋眯起双眼，扫视着顾宴宁，但是他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当下他的内心隐隐有着相信她说的话的小草萌芽。

“我行不行不是靠说的，我拓下来你们就知道了。”

顾宴宁伸手将苏启洋带过来的纸和笔拿过来，握着笔她突然迟疑起来。

因为手中的笔不是她之前常用的素描笔，而是毛笔。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顾宴宁突然不动了，然后回过身来，尴尬的笑了两声，嘴唇轻轻蠕动着，却说不出话。

楚怀瑾关切的问她：“怎么了？出什么状况了吗？”

她微微摇头，准备开口，又见一旁环抱双臂，站在后面，看好戏的苏启洋，默默闭上自己的嘴，回头握紧手中的毛笔，在心中暗暗打气：不就是用毛笔画画吗，不难的，只要把毛笔看作素描笔就好，绝对不能让苏启洋看笑话，那样太丢面子了。

为自己鼓励后，顾宴宁重振旗鼓，小心地走到小溪边，来到印着可能是凶手鞋印的柳树一侧。

只是现在又出了一个问题，没有画板她无法准确临摹。

再次回头投以求救的目光给楚怀瑾，现在她还没有察觉到，遇到问题的第一时间她的目光总是看向楚怀瑾，因为这个人一直都在她身边。

楚怀瑾受到信号，来到她眼前，微微弯下身躯，视线和顾宴宁齐平，使得她不用抬头便可以轻松的和楚怀瑾说话。

“我需要一个木板，不然纸太软了，我没办法拓下来鞋印。”

她的语气软软的，轻轻地，呼出来的气全部打在楚怀瑾的耳朵上。

听着她的问题，楚怀瑾抖抖身子，扭身背对着她，转过来脑袋看着她说：“这多简单，你把我的背当做画板，就在我背上画吧。”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后背作画板，毛笔充当素描笔，写字的纸勉强看成画纸，在众多凑合下，鞋印终于拓好了。

“好了。”

楚怀瑾扶着她远离溪边，几人将顾宴宁围在中间，探头看她拓下来的鞋印。

“这鞋印看起来很小呀，似乎是女子的鞋印，不过也有可能是小孩子。”

沈清霄盯着纸上的半个鞋印看了一会儿，给出一个带有肯定意味的说法。

顾宴宁微微颔首，系统文字已经说明了这就是一个女子的鞋印。

“我觉得是女子鞋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们只看鞋印就能看出这是个姑娘家的鞋印？！”

苏启洋的眼珠子瞪得如荔枝一般又圆又大，嘴巴还在深深吸气，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沈清霄瞥了他一眼，慢慢开口说道：“我见过那么多男女老少的尸体，他们什么年龄该有什么样的状态，哪个身体部分是男是女，仔细看看便能辨认出来，你多去停尸间看看，你也能认出来。”

“那还是算了吧，你们会就行。”

苏启洋悻悻地摸了一下鼻子，虽然他不怕死人，这也不代表他喜欢看死人，要不他怎么崇拜沈清霄呢，真乃神人也。

“这鞋印好像是我们国子监学生的鞋印。”

苏琼华盯着鞋印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的震惊越来越大，有个不成形的怀疑悄然出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她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这您能都认出来？”

顾宴宁呆呆的眨了好几下眼睛，她可以根据鞋印看出这个人的身高、体重、性别，可是根据鞋印认出鞋子这也太让人震惊了。

对此，苏琼华的解释道：“王大人建校时就定下规矩，所有的学生都要统一穿着，王大人希望学生们在国子监减少歧视，不根据家室交友，而是依据才华、人品。”

“所有的学生衣服，鞋子，帽子都是国子监准备的，完全一样，因此我才能认出来。”

她说完这些话，踉跄了一下，苏启洋连忙扶住她，撑起她有些疲软的身子。

此刻的祭酒大人已经没有了刚才探寻顾宴宁和楚怀瑾时的精神和心气了，杀了卫博士的凶手有可能是国子监学生这件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暂时无法接受。

“唉，年龄大了，站一会儿就觉得累，这里你们处理吧，我回去休息一下。”

苏琼华的精气神散了，松树般永远弯不下的背，此时也佝偻起来，眼角的皱纹像是突然出现一般，整个人宛若古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