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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静思,其实比赵家庄的赵庄头、赵山、赵山家的等等,都要好了。
但是静思知道了,是不能这么算的。
这么算,整个阮府就没了规矩。
静姝再怎么是个体贴的淑女,静期再怎么是个大方的姑娘,可下面的人犯了错,她们处理起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听着茜草念到了尾声,静思笑道:“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
总是这样,背着人传话传得光明正大,当着人就唯唯诺诺不敢言,她们和那个陈婶子有什么区别呢?
大概是衣着比那位要更体面些,说话要更尖刻些,见识要比那位丰富些。
还有就是,胆子要大些,还是有些狡辩之语可说的。
某婆子思来想去,看了看伺候的茜草和苏木,道:“姑娘,若说犯错失误,也是人人都有的事,姑娘既让茜草姑娘写了下来,自然是有理有据的,这我们不敢不认。
只是姑娘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光记了我们,那茜草姑娘和苏木姑娘,难道就没个犯错儿的时候?”
“你说的有理。”
静思点头道,“虽说她们是母亲那里调理好的,母亲觉得她们行事妥帖,这才让茜草姐姐和苏木姐姐来照顾我。
可人无完人,她们也不是没有犯错的时候。
可是……”
她用了口茶,话锋一转,道:“两位姐姐是伺候过母亲的人,她们有个什么错儿,却也不该我来罚。
不如这样,你先说出来,我看看有没有凭据,若是有,自带你们去母亲那里分辨,她们这般辜负母亲的器重,真是不应该!”
一听到要去晏氏那里分辨,婆子马上就偃旗息鼓了。
四姑娘和茜草姑娘手里的本子,先够她自己喝一壶的了,哪里还有机会攀咬别人?只怕是再得了一个不听管教的名声,任谁也不敢让她伺候了。
“不过你能提出这点来,倒是很不错。
上面管教的立身不正,下面的自然是有样学样。
可我瞧着,茜草姐姐和苏木姐姐平时伺候都很是周到,若有个什么错,当即认了,我便也一笔勾销了。
可这些错儿,我倒是没见着谁认过领过,所以才让茜草姐姐一笔一笔记了下来,就怕以后冤枉了谁。
你们如今没人说句反对的,可就是认了?”
“姑娘若是觉得我们犯了错,只管罚便是。
拿了个本子做什么?今儿本就是除夕佳节,从未听说过有谁要打骂下人的,为了新年的喜气,宁可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可姑娘毕竟是姑娘,要想在这个时候罚了谁,我们也不敢说什么的。”
然后就不用要自己的名声脸面了。
善待下人是这些名门望族的一张脸,对下人的仁慈,就能直接昭示自己品德高贵。
静思不是对善待下人的名声,也没有那么在意,但是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名声好听,觉得自己筹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