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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温听晨咂舌,她本不愿意把话挑明,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悟性应该是有的,没有明确答应,就是委婉拒绝。
不过是眼下这情形是她抛出一个台阶,但对方并不想下。
横竖都是要撕破脸了,她干脆实话实话了。
“王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今天的相亲是我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的,我的工作还在上升期,也不计划回江市发展,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非常抱歉。”
眼镜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再和她浪费时间,丢下一声冷笑,和一句“妹妹,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眼高于顶是会嫁不出去的”
就开车扬长而去。
尾气喷薄而出,卷着灰蒙蒙的尘土,半天不散,温听晨呛得睁不开眼,手掌扇着风,跑向路边凉快的树荫,揣着一肚子气,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正好有出租车经过,她伸手拦下,跟司机报了江大附属医院的地址。
说朋友临时有事的确是她找的借口,但有一件事她没有说谎,救星孔新绿的确在医院,只不过生病的人不是她。
温听晨来到病房时,孔新绿刚刚安抚孔父睡下,她不便打扰,隔着门上玻璃窗往里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伯父怎么样了?”
孔新绿摇摇头,拉她坐到走廊边的座椅上,“还是老样子,胸闷气短,吃不下睡不着,帝都的医院都拿他没有办法,在这又能有什么好转呢?”
孔父患的是罕见的心脏病,在回江市之前孔新绿和母亲曾带他四处求医,但效果甚微,孔父心疼钱,也经不起折腾,执意要回江市听天由命。
孔新绿是温听晨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一年多来她为了孔父的病四处奔波,其中辛劳温听晨都看在眼里。
除了言语上的安慰,她唯一能替好友分担的只有钱了。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我虽然开销大,但手上还有一些存款,应个急还是可以的。”
“谢了。”
孔新绿握住她的手,感激一笑,“不说我了,我现在比较好奇你究竟遇上了什么妖魔鬼怪?”
提到这个,温听晨眉眼黯淡下去,拨弄着左手腕的那串白玉菩提,迟疑很久,才开口:“也没什么,我刚刚被我妈骗去相亲了。”
孔新绿抬眉,“这个我猜到了,然后呢?”
“那个男人很奇葩,被我拒绝了。”
温听晨花了十分钟,简单叙述了一遍今天在咖啡厅的所见所闻,只不过,关于周见弋的那一段被她自动省去了。
不是她信不过新绿,只不过有些事过去太久,早已没有重提的必要。
只是无意间碰了个面,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新绿,你说人一定得结婚吗?我才毕业两年,我家方老师为这事儿都和我吵好几次了。
我不想让她伤心,可我真的已经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了。”
孔新绿想了想,认真道:“其实结婚不过猫狗论,自由或是归宿的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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